不然白费了傅雨旸的好心了。
茶案上摆了好几道他们当地的点心,还有香气馥郁的茶,正是周和音刚才随口拣着说的,金瓜贡茶。
周和音尝了块马蹄酥,就停住了,实在不饿。
腕上的表显示已经十点一刻了,她白天跟着大队伍逛花园地去了好几个地方,四下静谧下来,拄手托腮,没一会儿就犯困了。
都说瞌睡是山。小时候和音犯困,阿婆老说一句,瞌睡山倒下来了。
这山倒下来,人自然无能为力。
*
外头有人进来时,案边的人已经从托腮直接改成枕着手臂歪着头睡了。
耳上塞着耳机。
那人去摘她歪头朝上的那只,Airpods的感应停了秒,等到被摘开的这只塞到那人耳里,音乐才重新连续。
傅雨旸听到她在听的歌。隐约听清歌词:
就这般望着你 难免我愁愁
除你我 禽鸟连花草 成双荡悠悠
你呀你 冻我心房 酸我眼眶 一生的伤
你呀你 彼岸观望 置身一旁 一生两望(注1)
听歌的人短暂凝神,随即摘开了耳机。捞过一张官帽椅,椅子的四个脚不轻不重往地上一磕,很好,这个动静总算弄醒瞌睡虫。
周和音迷糊睁眼,头慢慢支起来,懒散迷蒙地问身边人,“几点了啊?”
傅雨旸答非所问,把手里的耳机扔给她,“这么吵的音乐也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