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男人的心防彻底崩塌。
他大步上前,伸手将她小心地拥入怀中,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安抚地顺着她的背,“阿晚,阿晚,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可舒晚依然抖如筛糠,泪流满面地颤道:“易辞洲、易边城……我乖,我跟着你,我哪都不去了,好不好?”
她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似是要让他听清楚。
这声音,就像从万丈深渊里传来,带着穿透耳膜的回音,更有着直击心肺的凄凉。
易辞洲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将她的脸颊按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用嘴唇去亲吻她的头顶,尽可能地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舒晚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偶娃娃,整个人耷拉在他怀里,任凭他怎么喊她,都一动不动。
易辞洲就这么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拍着她的背,宛若哄着一个迷茫无助的孩子,“阿晚,不怕,不怕了。”
他说着,心如刀绞般痛得难以呼吸。
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开始,他确实只是和她逢场作戏虚情假意。
他辱骂她,他威胁她,他在她身上发泄,可他最后还是爱上她了啊!
他爱得深沉,爱得沦陷,爱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愿意抛弃所有去换她回心转意。
老天爷的玩笑开得太大,
他也快承受不了了。
不多时,舒晚就在他的怀里哭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