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药房里的那张桌子上摆着陈嘉措的作业,周摇也吃过山芋之后帮他看作业。
休息日她没有扎头发,白色的长袖外面穿了一件扎染毛衣外套,配上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她将头发别在耳后,垂眸看作业的时候没了平时那种攻击力。
素净的脸上更多的还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感觉。
最近昼夜温差有些大,尤其是滨城这样倚山靠海的城市,周摇也动笔才算了两道题,手握成拳头放在口鼻前咳嗽了两声。
两声咳嗽让煎药的陈嘉措拉起了警报,回头看她:“被烟呛到了吗?”
周摇也咳嗽完,继续动笔:“有点感冒。”
说完,咳嗽猛地厉害了起来,嗓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咳嗽咳太久,连带着胸口都是疼的。
陈嘉措看完炉子的火,起身:“我有办法。”
周摇也以为他是要去药房给自己拿盒感冒灵,但没有。而是伸手取下一把挂在墙壁钉子上的剪刀。
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一个干净的药炉。
周摇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出了煎药房。
他将药炉放在户外的水池里,然后走到了诊所和煎药房之间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棵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梅花树,那颗梅花树是陈嘉措出生的时候陈嘉措爷爷种下来的。
但是滨城的风水并不养梅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