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还有些自知之明,从他身上下去了,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周行叙看着她侧躺着的背影,跟着翻了个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胳膊和腿对对方进行攻击,但双方受到的伤害却不成正比。
薛与梵感觉自己被压在了一座山下面:“重死了。”
周行叙没动:“起床吧,跟我去晨跑。”
日出的第一缕阳光就将首府这座城市叫醒了,霓虹渐渐失去光彩,光合作用已经开始。
薛与梵抱着被子不肯起,周行叙洗完漱回来,叉着腰站在床边跟她谈判。最后来了一句:“薛与梵,我们家这边的早饭店很多。”
天杀的周行叙,晚上不放过她早上也不放过她。
薛与梵只肯跑到早餐店,开头就和他分道扬镳,自己像个散步的大爷,买了早饭之后坐在小区湖边的长椅上开吃。
这个小区老人不多,有一个帮女儿带孩子的阿姨一大早趁着空气好,日头不大,天还不热推着婴儿车带小孩出来玩。
她见薛与梵是个陌生面孔,但模样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个人安安静静斯斯文文地吃着早饭。
没一会儿,一个小伙子晨跑完满头大汗地来把她带走了。
长椅上,薛与梵昏昏欲睡,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困得要死但手还牢牢地拿着一个饭团,最后点头幅度太大,薛与梵醒了。
看见已经跑完步的周行叙,打着哈欠,睡眼婆娑地朝他走过去。把手里的饭团给他,手搂着他的脖子,人像个树袋熊趴在他后背上。
周行叙:“我身上都是汗。”
“不管。”薛与梵腿已经搭在他腰上了:“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