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那他就不问。

左右到最后他还是会知道。

*

往年，容砚都是不过生日的。

确切来说，是他根本没把生日当回事。

之前有一年，林清时给他过生日，他觉得没意思，把林清时气的那叫一个牙痒痒，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提过生日的事。

没想到今年生日，他收到了一份精心准备的大礼。

浴室里，季念洗完澡，换好前几天买的睡衣。

深呼吸了好几口，她捏了捏粉拳，推开门。

卧室里，容砚正坐在沙发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翻着手里的财经杂志。

听得开门声，他耳朵一动，别过头看去。

名著里写的神仙妃子，大概，指的就是季念这般。

不需要多余的衣饰点缀，素颜纱衣已是美得如出水芙蓉。

季念生的好，容砚一直都知道。

眸底的墨色不着痕迹的翻涌起来。

在容砚看着她时，季念的视线也烙在他身上。

容砚今天出乎意料的戴了副金丝边眼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被遮挡在镜片下，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禁欲气息。

从未看过容砚戴眼镜，季念的好奇盖过了紧张。

“阿砚，你今天怎么戴眼镜了，我记得你视力有2.0的。”

挪着小步子走到沙发边，季念眸光流连在他眼镜上。

容砚把眼镜拿下，和杂志一起放到一边，把人带入怀里。

季念猝不及防的跌倒，缓过神，人已经躺在他的腿和沙发上。

抬眸望进他眼里，蓦地，她想起了拍《凝仙决》时他来酒店看自己那个夜晚过后的清晨。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现在的情形，和那时候，非常的像。

“好看吗？”

季念身体一顿。

那股子强烈的熟悉感，登时涌上心头。

“你……”她双眼圆瞪，手指指着他，想说什么，又止步于一个你字。

容砚低低一笑，音色醇的跟诱哄似的，他附在她耳廓边低语，“礼物我很喜欢。”

热气萦绕着，季念感到耳垂被啄了口，不自觉的颤了颤。

她星眸一横，小手抵在他胸前，揪了揪他的睡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在那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

她急着找借口离开，却忘了洗漱间里留下的衣服。

略微一思索，记起最近他的生日要到了。

再看有别于平日里的睡衣，容砚就知道了大概。

季念听完，小脸直接埋进他怀里，嘤咛一声。

她怎么把睡衣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