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颜婧儿咬着唇,顿时有些后悔让他看了。
就算他略懂医术又如何,可终归不是大夫。
但下一刻,他略带薄茧的手指便抚上那里,只轻轻地拨弄了下,像蜻蜓点水似的,却令颜婧儿忍不住颤了颤。
“是这里疼?”顾景尘问。
他面色如常,眸子也平静,仿佛真像个大夫在给病人诊断。
颜婧儿羞耻地点头,说道:“沐浴时偶尔碰到就会疼。”
少顷,她听见顾景尘说:“我知道了。”
颜婧儿狐疑瞥他:“知道什么?”
顾景尘将小衣重新给她系上,莞尔道:“婧儿没什么毛病,就是还在长身子。”
颜婧儿不解,她都十六岁了,再过不久就十七岁,还长什么身子?
但随即明白过来,他这句话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她后知后觉转过头去。
就看见顾景尘唇角挂着点促狭的笑。
“……”
他指的是,她那里还在长身子。
等穿好衣裳,颜婧儿红着脸走出书架,暗想着,回头让甄嬷嬷停了那熏香才好。
二月九日,春闱开始,共三场考试,每场连续三天。将近持续半个月的春闱考试,使得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科举严峻的气氛中。
就好像这座繁华的都城突然被人按了机关,机关开启后,全部陷入寂静。
连带着在街上走货的商贩吆喝声都变得小了许多。
每回春闱都不乏一些有望夺魁的士林学子,这回同样如此,京城的各处赌场、暗庄都在对各个学子明码标价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