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也是闲着,沈络欢点点头,安静用完膳食,与唐荟去了另一间客房。
客房内,唐荟拿出包袱放在书案上,慢条斯理拆着系扣。
沈络欢抱臂靠在窗前,猜不出对方的意图,好了吗?
马上。唐荟抬头,对上小公主那双纯净的大眼睛,拆包袱的动作滞了一下,公主不问问我要让你看什么吗?
故弄玄虚。与顾钰接触多了,沈络欢染了他的犀利,与城府深的人打交道,话都不带客气的。
唐荟撇撇嘴,从包袱里抽出一摞信函,公主自己看吧,义父本来是让我将这些信拿给阿钰,可如今看来,先拿给公主过目更为稳妥。
沈络欢走过去,斜睨一眼桌上的信函,又看向提步离开的唐荟,眉头不可抑制地皱了起来,纤细的手指捻起第一封信。
是一封蓟州总兵写给顾钰的手书。
展信佳,见字如晤:
与君一别,已过两载,甚是想念,也望君不忘当年约定,护嘉宁小殿下周全。吾亦信守约定,集齐沈槿残害皇族手足的实证,如今证据确凿,我们有了出师的理由,吾会尽快集结各路人马,一同攻城,取沈槿性命,拥小殿下登基,还山河一片锦绣!谨启。
阅毕,沈络欢伸出手,颤颤巍巍捻起第二封信,拆开信的同时,心口坼裂般疼痛。
桌上的每一封信,都是关于一个皇子的猝死真相,虽是事实,却字字诛心。
阅毕,沈络欢靠在书案上,呼吸困难,手捂胸口缓释陡然上涌的痛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