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之前问过西厂的人,是否对陈牧用过刑,得到的答复是没有。

可现在陈牧这副德行,要是说没受过刑,傻子都不相信。

总不可能是他自己作的吧。

难怪朱雀使会把于公公他们都抓起来。

压下心中火气,年轻皇帝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陈爱卿受苦了,早知爱卿身负如此重伤,朕也就不勉强你来了。”

“陛下哪里的话,君要见臣,便是只余一口残气,卑职便是爬……也要爬着来见陛下。”

陈牧笑容苍白。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陈牧,少年皇帝面露复杂之态:

“之前朕就一直想见见陈爱卿,可惜公务繁忙始终未有时间,如今你我二人第一次相见却是这番情形,让人感慨。”

努力装作老成的稚嫩音线中,透出几分威严,或许是刻意为之。

这一次陈牧并未回答,而是保持沉默。

大殿内很安静。

安静的落针可闻,却也透着一股无须的压抑气势。

这是独属于皇家的气势。

少年皇帝摸着温凉的紫檀扶手,笑道:“穆香儿一案、鞠春楼一案、平阳王府一案……真是精彩啊。爱卿之办案能力试问天底下……有几个能比得上,恐怕独一人吧。”

少年皇帝目光温和,里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锋芒。

又是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