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不是柳香君。”陈牧说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神情恍然的阮先生从情绪回忆中拉了出来,他低头苦笑,眼角的鱼尾纹皱的更深了些。

“太后还没有旨意给你吗?”

阮先生转移了话题。“毕竟祭祀大典一案还是很严重的,你能破获,功劳很大。”

旨意?

陈牧嗤鼻一笑。

太后现在可以多独掌朝纲一年,指不定此刻还在被窝里偷着乐,早把我给忘了。

陈牧找了个石凳坐下,淡淡道:“那个双鱼国皇子还没找到,这案子就不算完。不过我已经把案宗总结呈上去,剩下的交给府衙或者刑部去查吧,反正我是累了。”

“陛下那边应该是不会给你旨意了。”阮先生话中有话。

陈牧点头:“肯定的。”

先不说两人关系如何僵,现在陛下被太后‘胖揍’了一顿,估计都要郁闷的吐血了,哪里还有时间管他。

“不过你也应该放一放了,不能只想着脚踩两只船。”

阮先生缓缓说道。“上次平阳王府一案,你应该能得到更好赏赐的,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如今祭祀大典一案,太后迟迟没有动静,显然是不好将你提拔。

镇魔司的情况特殊,你在那里任职,即便脚踩两只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如果再往上一步,性质就变了。

我看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倘若这般继续下去,为难的不止你一个,太后也不好办。”

这已经是苦口婆心的劝解了。

阮先生倒也不是单纯的为陈牧考虑,而是有些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