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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陈牧的句句寒心之语一遍又一遍在她脑海中回演着。

怒气散后,只剩下彷徨与怅然。

“哀家不该发火的。”

太后很后悔。

无论如何,陈牧对她了解不多,以往她也确实杀了不少朝中官员,说句刽子手不为过。

陈牧说她冷血旁观,倒也不算是污蔑。

在其他人眼里,她这个当权者本就是冷血无情的,否则又如何走上这个位子。

所以白天对陈牧一顿发火,确实是自己过激了。

太后幽幽一叹,坐起身来。

她披上外衣,想了想对候门外的女官道:“召邓文生到外厅。”

“是。”

女官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在侍女的服侍下,太后穿戴整齐,刚才的慵懒美艳褪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贵冷艳。

可来到外厅,却怎么也等不到邓文生来。

许久女官才回来:“回禀太后,奴婢并未找到邓大人,询问了府衙之人也都不知。”

“找不到?”

太后一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