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如海担心还有女眷在这里看望黛玉,不便前来,但崇玉年幼,还不曾定下婚事,到底无妨,林如海大可让崇玉,乃至让其他下人过来说一声,纵有迎春姐妹等来看望黛玉,听到这消息,也有避开的时间。

带着种种思虑,香菱转入莫宗良如今所在的偏室。

听罢香菱所说,莫宗良莞尔。

“如海这双儿女,果然与众不同。他们有如此表现,倒让我不用过多担心他们将来会和其他同门相处不来。便是如海,想必也会因为有这样的儿女,而抛开一些陈规旧矩吧。”

香菱还听得不大明白∶“干爹的其他同门?他们挺好相处的呀?”

莫宗良呵呵笑道∶“那是你接触到的人不够多。宗泉、四喜、六通他们自然都是性情比较好,也较为容易和我们师门之外的人相处的。尤其是宗泉和六通,若不是正常一些,也不可能长时间地留在外。”

“像四喜,虽然看着和黛丫头那些世家贵女不一样,但和外面那些也要靠自己勤勤勉勉去赚取一日三餐的姑娘家比,又或者和一些镖局之类出身、杂耍之类街头卖艺出身的姑娘比,四喜也没太多特别。”

香菱听得似懂非懂,笑道∶“我也没见识过那么多的人,只觉得哪怕大家某些地方有些相似,但始终是不一样的。我便是幸运,才认识了许多比起其他人应当要更了不得的人。”

莫宗良摇头一笑∶“如今只这样与你说,就要你想出我师门中如我师父那般人是何等模样,确实有些不易。纵你这段时日也看过不少书,见识过一些书中的异样人物,但如此看着,终究比不得亲眼目睹,能领略他们风采。至于你说如海和崇玉一直没有来看望黛玉?”

莫宗良顿了顿,目光中添了几分忧虑。

“依我看,如海定是知道崇玉帮着黛玉之事,不可能都顺着崇玉的步调。但还能拖上这么久,也不似他行事,许又出了什么意外。”

香菱忙问∶“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