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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宰相的孙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得到葛征的许可。她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纸笔,站在五步之外看着那张藏宝图,看一眼在纸上画一笔。简单几下,已经勾勒出一张粗线条的方程式来。

葛征有些意外,他其实并没有死心,只是不想这个问题继续困扰自己罢了。佩琳难得有个机会打击葛征,当然尽心尽力,将这张方程式画的十分精美。勾勒完了线条之后,她又打发博辛瓦去调些油彩来。博辛瓦很乐意被她支使,屁颠屁颠的去了。

油彩拿来,佩琳一点一点地填充进方程式,然后放出一颗火球在纸张上放转动几圈,将油彩烤干,一张崭新的方程式出炉。

佩琳两只白玉般的手指捏住莎草纸的两个角,从葛征一扬眉毛,将那张纸拎了起来。

葛征看了一眼,的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就是专一啊,葛征就是没办法从那些纷杂的讯息中,找到一条专一的思路。

其实这完全不能怪葛征,成年人接触的讯息太多,脑海中产生的联想自然也多。葛征的精力更加复杂,他的脑海中装着两个文明的资料,联想起来更加复杂。而这张方程式所有的线条勾勒的似是而非,以葛征这种复杂的思维来看,实在难以在那么多的“可能性”之中找到一条统一的思路。

而佩琳就完全不一样,她的心思要单纯的多,脑海中不会产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联想,思路很容易统一起来。

“怎么样?”佩琳自从葛征进入东胜学院,就一直被他压制着,这对于一直心高气傲的宰相家大小姐来说,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今天终于抓住葛征的错误扳回一成来,佩琳兴奋的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眉毛了。

她很想装的淑女一些,不能“眉飞色舞”,不过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

葛征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幅胜利者的姿态。托马斯·利伯就是因为经常在葛征面前这么做,所以才落得那个下场。偏偏佩琳与敌斗争经验不足,犯了葛征的这个忌讳。

葛征淡淡一笑:“不怎么样。既然你这么自信,这张方程式我就交给你了。如果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前,你不能破解它,你就别想毕业!”

佩琳已经是四年级的学生了,这个学期过后就要毕业了,可是葛征留给她这么一道“毕业设计”,佩琳一听,脸色立刻变了。

佩琳小姐在刚才画这张方程式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思考过了,她虽然看出来这是一张方程式,但是对于破解却没有半点把握。如果这张方程式就是自己的毕业设计,那么她只能悲哀的相信,自己恐怕是拿不到东胜学院的毕业证书了。

如果是在以前,东胜学院还在德尔逊王城内,拉米尔院长和自己的祖父是好朋友,她当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可是现在,东胜学院被打上了深深的葛氏烙印,在阿克哈马城治下的波尔特兰堡,“拉米尔的东胜学院”正在慢慢的被改造成“葛征的东胜学院”。她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将成为东胜历史上第一个,作为学院交流赛选手而没有拿到毕业证书的学员。

尽管她只是备选选手。

佩琳愤怒的瞪着葛征,她百分之一千的肯定,这是葛征私人的打击报复。可是葛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佩琳,你很有潜力,对不同天赋的学员,我有不同的期待。对你的期待,当然要高一些。”这些轻微的夸奖不过是他为难自己的借口——佩琳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