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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门外的走道的铁栅栏门已经被关上了,一个人在门外面抽着烟,笑容里透着意味深长。

阿方也跟着出来,这状况也不用猜测了。但他仍然看向手上沾满油污的修车工,怀揣着希望的问了句:“门怎么关了?能喊那人打开吗?”

“没你事,别管那么多。”修车工看来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

阿方却已经明白了,但他是中间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即使没底气,也要鼓起勇气说:“这不合道义吧!他们信我,我信你,结果这样?”

头顶一团绿的年轻男人走出来,手里夹着烟,看傻子似的打量着阿方说:“结果怎样?你朋友买车,我们有车,他给钱,把车开走,买卖成,皆大欢喜。”

“那车怎么买啊?”阿豹很是恼怒,却还是压着声音,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会动起手来,只能吃亏。

“这车多少钱?”陈问今其实也知道答案,这群人就不是卖车的。

“价钱不是早说过了?八万开走。”绿头发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然而,这只是阿方电话里传达的所谓抵债新车的初次报价,连谈价的过程都没有,谈何早已确定?

“一万块,这车我开走。”陈问今寻思着能买了给阿豹和陈茜学车练手用,撞坏了不心疼,也不必修,他先开着用用也不是不可以。

“八万,不还价。”那男人看似还挂着笑容,只是眸子里,透着不善。

“接受不了,不买了。”陈问今话刚说完,一个男的就恶狠狠的挥动铁棍砸落地上,恐吓道:“说不买就不买,玩我们啊!”

那绿头发的耸耸肩,不冷不热的笑说:“不买也可以,这么多人被你浪费了时间,赔个八万就行了。”

陈问今早防备会有状况,毕竟他还记得,这年代的八万块能顶点事,因为他隐约记得早两年的话,一万多可以在家乡村里盖起来两层的房子,即使价格有变化,最多也就涨到两三万。

毫无疑问,这么一笔钱,放在最低工资几百的时代,足够让一些人犯罪。

陈问今打开背上的双肩包,取出三块塑料袋包着的红砖,是真正的红色砖头,放在地上。

“钱不在身上,计划看好了车,是我父亲付款。”陈问今来之前就防备有意外,阿方家在本市,最多赚个介绍买卖的小钱,犯罪的事情肯定不会干,但难保阿方联系的人是否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