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伽女没有直接回答余禄的问题，继续娓娓道来。</p>

“虽然【飞升】并不罕见，每位有理智的仙王也都确切经历过、沐浴过飞升之光，但【飞升】的道之本体或者说真面目却从来都是无人知晓，但绝大多数人都称之为【至高之翼】，意思是‘一切至高仙王谋求超脱所依仗的羽翼’。这个名字是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每个人心中的，这更加证实了凭借飞升之道成就仙王的可能性。”</p>

“为了对付疯王，诸多强者都开始找寻飞升之道的本体，或许是疯王出世的缘故，飞升之道的至高位格终于开始洒落些许的吉光片羽，以供世人追逐，金翅大鹏便死在了寻道的路上。”</p>

“白象为大鹏敛尸的时候，发现祂并非一无所得，那些相当于通行证的吉光片羽祂也夺到了一份，但我那个弟弟太怂了，便把那个烫手山芋掰成两半，一半交给了母亲乌摩天妃，一半交给了为师。”</p>

摩登伽女恨铁不成钢的说道。</p>

余禄反倒很认同白象的做法，毕竟大象和至高之翼，想想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何必为此丢了性命。</p>

“但可惜造化弄人，至高之翼还尚未出世，疯王就被成功驱逐了，至高之翼也再次沉寂、隐没，如今已经过了很漫长的一段岁月。”</p>

摩登伽女说到这终于停了下来，她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庄重，“你我师徒二人的运势不佳，惹上了这个狗皮膏药，但也不是毫无办法。”</p>

“见或不见，为师现在就把选择权交到你的手里。”</p>

“你若是不愿意见乌摩天妃，为师便去修行【太阴尸解蜕形箓】，遁入无何有之乡中，至于天影魔王，为师会将藏在域外的一处天魔秘宝告诉祂，让祂放你回域内。”</p>

摩登伽女没有说要单独去见乌摩天妃，因为为了避开地藏王菩萨的注视，她早已选择和余禄融为一体，不可分割。</p>

见余禄沉默不语，摩登伽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对他的选择隐隐有了猜测。</p>

明明该说的早就在腹中打好草稿，可真到了这个时刻，一股悲凉和失落还是在她的心头蔓延，苦涩噎住了她的喉咙。</p>

但她不是小孩子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淡淡说道，“若是愿意去见，为师便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从乌摩天妃的手中得到另一半碎片，将【至高之翼】的这块敲门砖送给你。”</p>

说完这句话，摩登伽女突然有种想要反悔的冲动，就让天影魔王强行带着她们师徒二人去见乌摩天妃吧，反正戒色也反抗不了，但这股冲动只持续了一瞬间就被她给掐灭了。</p>

她曾说过，余禄作为她亿万年囚禁生活中唯一的色彩、倾注了她无数心血的弟子，对余禄有着极为特殊的感情，这是真的。</p>

摩登伽女睁着有些暗淡的琥珀瞳看向余禄，神态极其自然的欢笑道，“乖徒儿，你觉得哪种比较好？选吧，无论怎样选，为师都不会怪你的，毕竟捕捉天魔是为师提议的，这场意外是为师的错。”</p>

让摩登伽女自尽？还是师徒共赴鸿门宴？</p>

多疑、谨慎到令人发指的余禄会怎样选择？这句话似乎问的有些多余……</p>

这大概是为师最后一次叫你乖徒儿，摩登伽女默默想道。</p>

也是，你一直都很嫌弃我这样叫你。</p>

那便不叫了吧。</p>

“师尊啊，你怎么能想着把天魔秘宝告诉旁人？”</p>

一阵沉默过后，余禄突然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不是你说的吗？”</p>

“戒色……”</p>

摩登伽女美丽的琥珀瞳逐渐水润，喉咙再次凝噎住了，但这次不是因为苦涩，而是因为高兴。</p>

“哈，主要是，我感觉真要选了第一种，放手让你去死，师尊你肯定会气的先把我干掉的。”</p>

余禄耿直的说道。</p>

（今天是将近四千字的大章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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