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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和逃避,促成了挥之不去的烦躁感,令他想起这个岳向晴这三个字都感到生理性厌恶,连带着对面容酷似亡妻的大儿子都异常排斥。当初在其八岁时早早送出国,也就是怀了眼不见为净的心理,没想到幼年时经常被关在衣柜哭泣的小男孩,转眼就能同自己分庭抗礼了。

这出戏码,随便想想,就知道是谁安排的。

荆梵拄着拐杖的手不停颤抖,□□惯了的霸主,一旦受到挑衅,愤怒比常人来得更汹涌些。

“荆念!”他震怒着咆哮,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情绪波动太大,他开过刀的部位又开始疼痛,无法遏制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下后,又去找祝玉的身影。

无奈刚才为了播放剪彩影片,现场光线都被调暗了,而负责音控和灯光的工作人员不知去哪了,任凭其声嘶力竭叫喊都没有回应。

他动过手术,也做过化疗,身子早就大不如前,气急攻心之下拐杖都撑不住,眼看着要倒下。

有人从身后虚扶了一把。

他艰难地扭过头去,看到一张俊秀又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激动起来:“混账东西!你搞的鬼?”

“别那么惊讶。”荆念淡淡扯了下唇,明明在笑,眉眼却似覆着冰霜,冷笑道:“我只是来贺喜而已。”

“你……”

“别激动,遗嘱还没立呢。”他很慢地眨了下眼,恨意一闪而逝。

冥冥中,荆梵仿佛看见了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