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拖拽的声音响起，廖文杰侧头朝黑洞洞的火山口看去，视线内，白色长链缠住一团红紫相间的鬼雾，鬼雾挣扎欲要脱身，手段尽出始终无法逃离。

“为什么！为什么不论你还是役小角，都把我们当做工具来对待？”

一段是前鬼的声音，一段是后鬼的声音，咆哮声循环而起，彼此交替配合娴熟。就是怨气浓郁了一些，若不是白色锁链缠着，滚滚黑烟冲天而起，保管有人会以为火山又开始活动了。

“别诬赖好人，役小角把你们当做工具，用完就扔，我可不是……”

廖文杰咧嘴一笑，理直气壮道：“我把你们当做玩具，奈何你们不是我喜好的那款，不具把玩价值，思想狭隘又不愿意分享给别人，就只能毁掉了。”

“吼吼吼！！”

鬼雾化作咆哮的狰狞大脸，左突右冲依旧被死死禁锢，在锁链的收紧下，雾气逐渐消磨不成形状，将死之际，只能不断发出低吟鬼语的诅咒。

“好吧，看你们时日无多的份上，让你们死个明白。”

廖文杰面无表情道：“役小角本该在一千三百年前杀了你们，但他没有动手，而是选择了封印，他什么想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太危险了，不该存在这个时代。”

“吼吼吼——”

鬼雾咆哮声猛地剧烈起来，斥责廖文杰谎话连篇，他如此强大，翻手之间就能将他们抹杀，危险从何谈起。

“不好说，万一哪天我死了呢？”

廖文杰抬手摸了摸下巴，皱眉道：“役小角不忍心杀你们，换我留下你们两个，建立了长期战友情谊，做出的选择估计和他差不多，死前也没法下手。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你们再次遭遇背叛和封印的落魄收场，倒不如提前斩断孽缘，现在就宰了你们。”

这算什么理由？

黑雾逐渐消磨殆尽，最后一声哀怨咆哮结束，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忘了说，役小角没忍心杀你们，决定借后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