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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长卿笑脸温柔。

男女在各自年轻的时候,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没有谁不喜欢谁,真好。

世间男儿皆有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可是比起怕那亲见美人白头,更怕红颜薄命无白头。

曹长卿有些黯然,第一次质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自己已经错过了,为何如今让他们也错过?

皈依佛法的刘松涛以生死相劝,儒家衍圣公以情理相劝,甚至整座中原的硝烟四起,都没有劝服他大楚曹长卿“放下”。

姜姒小心翼翼问道:“棋待诏叔叔,你生气啦?”

曹长卿收敛了思绪,摇头柔声道:“棋待诏叔叔就算跟整个天下人都生气,甚至跟大楚生气,唯独不会跟陛下生气。”

姜姒老气横秋地唉了一声,“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起我爹娘,但我觉得吧,娘亲如果能早些认识棋待诏叔叔的话……”

曹长卿,被誉为“天下一石风流独占八斗”、“大楚最得意”、“青衣早出,大楚不亡”的他,三过离阳皇宫如过廊的曹官子,破天荒老脸一红,咳嗽几声,赶紧打断姜姒接下去要说的话,然后佯怒道:“陛下!”

姜姒促狭笑道:“我娘可不能早些遇到棋待诏叔叔,否则就没有我姜泥了嘛。”

不知为何,她自称姜泥,而不是无论复国成败都会注定载入史册的“姜姒”。

曹长卿黑着脸恼羞成怒道:“陛下,小心我故意忘记一句话!这句话可是在太安城某人让我带给陛下的!”

姜姒赶紧端正坐姿,一本正经道:“棋待诏叔叔,国事要紧,你说!”

曹长卿板着脸道:“陛下,微臣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