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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准备点头,却想她万一又叫他抱狗怎么办,便留了些余地:“你说说看,我考虑下。”

她一听有戏,直言道:“我想玩五木。”

陆时卿一噎。五木是一种博戏,民间赌坊里常有人以此掷采赌财。这主意可真够败家的。

见他噎住,元赐娴憋屈道:“往年冬至,我和阿爹都玩五木的。”

陆时卿一听这个就心软了,刚好早前郑濯也喜欢玩这东西,留过一副五木在他这里,他便叹口气,算是答应了,然后道:“别给我阿娘知道。”

她猛点三下头:“咱们去你书房偷偷玩。”

俩人溜进书房,翻了木具出来。陆时卿问她:“你身上带铜板了?”

元赐娴摇摇头:“不赌银钱,赌银钱多无聊啊,我和阿爹以前都是拼酒的。”

陆时卿又是一噎。他作为徐善的时候,已领教够了她可怕的酒疯,当时生生为身份所迫,逼自己冷静了下来,可若如今她故伎重施,装醉撩拨作为陆时卿的他,他恐怕会受不住。

他借口道:“你想明天一早起来一身酒气,被我阿娘知道?”

哦,这是个问题。

元赐娴摇摇头:“那就以茶代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