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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正出神,忽然感到一只大掌覆了过来,将她的手轻轻笼住了。

她偏头看一眼陆时卿,看他也对自己宽慰一般笑了一下,然后在她手背上写了几个字:没事。

若说是郑濯的伤,全然没事是不可能的,这种动筋骨的事,元赐娴再清楚不过,以后他要使兵器,决计不可能再利索。这句没事,也只是说起居上不会有问题罢了。

她心里恹恹地叹口气,面上没显露,只作出饶有兴致的模样,听众人谈笑。

皇后这时候似乎说到个什么礼物,她才注意到,原来伽斛手边高高垒了一堆模样精致的盒子,看样子像是几个皇子给她准备的见面礼,一人一份,像讨她欢心似的。

只是皇子们才不可能个个如此用心,必然都是皇命难违而已。看来圣人为了促成这姻亲,也真是煞费了苦心,把儿子们都给赶鸭子上架了。

她听见皇后说:“六郎实在有心,伤没痊愈,竟费时费力地,亲手雕了这般灵巧的玉兔子来。”

元赐娴喉咙底一噎,心道不可能吧,郑濯还有单手雕玉坠的本事?

果见他闻言张了张嘴,好像想解释这不是他雕的,只是叫人买的罢了,但眼见皇后已经把话头转开了去,也就没能说得上话。

元赐娴看陆时卿一眼,一脸“妙啊妙啊,里头好像有玄机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