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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身为一堡守备,记性居然这么不好,唉,朝堂乡野之间,皆认为我大燕北军是猛虎,而南军为病猫,以前本侯还不以为然,现在看看我南边的将领,唉啊……”

“末将知罪,末将愿意受罚!”

左继迁将自己的脑门贴在了地上。

这时,郑凡开口道:

“回侯爷的话,先前追杀刺客时,左守备脑部受了伤。”

左继迁马上点头道:“是,是,是,末将脑子有问题,有问题。”

“有伤的话,就好好地回去治伤,不要胡言乱语,知道么?”

“末将遵命,末将明白。”

靖南侯伸手掸了掸靴子上的灰尘,慢悠悠道:

“南望城一线,纸醉金迷的日子过久了,很多人,也就都懈怠了,在我们大燕,有太多太多的人天真地认为乾国人,永远都不敢主动进犯;

百年前,初代镇北侯确实是将乾国人打痛了,但再深的痛,也已经过去了一百年。再深的伤口,也早就愈合了。”

郑凡心里一时凛然,

果然如此,

整件事和自己在家和瞎子商讨的大致上没什么区别。

燕国朝廷重整堡寨体系,这是在为日后在南边对乾国作战做准备。

当代燕皇和这一代镇北侯都已经过五十的人了,他们迫切地想要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去将一些大事给做完,去将一些问题,给彻底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