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心大,更看得通透。”
这是燕皇对郑凡的评价。
殊不知,郑凡背后可是站着最肖父的六皇子外加一个绝世老银币瞎子,相当于两位智囊团在陪你看新闻联播一样,你肯定能看得比别人更深入一些。
“先前,他说完攻乾方略后,梁亭与他说的那些话。”
“是镇北侯爷教他如何烤羊腿?”
燕皇目光扫向了魏忠河,魏忠河马上掌嘴,两声嘴巴,抽得不响,但魏忠河却马上跪伏了下来,
“奴才失言,请陛下责罚。”
其实,这并非是指魏忠河说错了什么,因为魏忠河说的没错,李梁亭确实是在郑凡说完攻乾方略后就开始教郑凡如何烤好一只羊腿。
但错就错在魏忠河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点对于李梁亭的不屑,轻如蝉翼,却被燕皇捕捉到了。
每个地方,都有地域歧视,也有职业歧视,这是人之本性,改不了的。
阉人其实是属于职业歧视的底端,近乎是最底端,哪怕是红帐子里的龟公,万一真要直起来,也并非不可能。
燕皇的目光落在魏忠河的身上,
魏忠河后背已然冷汗淋漓。
但你要说魏忠河是在对李梁亭北蛮子的出身在歧视,那你也就太小看这位大燕司礼监掌印了。
其实,他是在试探,在试探燕皇对镇北侯的真实心意,身为奴才,你得看主子的心意行事,这是他的生活本能,浸润到骨子里的习惯。
但很显然,陛下对镇北侯的感情,已经敏感到了这种地步了。
“起来吧,再有下次,就提前去给朕守陵等朕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