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郑的那小子,不是去一趟乾国就砍了几千个狼土兵的脑袋回来报功么?
那会儿,我爹还在呢,先皇也还在,为了这个刺面相公,这俩老家伙可是急得要冒火了,呵呵。”
李梁亭咬了一口米糕,一边咀嚼一边继续道:
“看人先看相,平西南土司叛乱,只是第一步,这位刺面相公为何能给当初那俩老爷子这么大的压力?
因为当时乾国武人,因为他,有了抬头的架势。
直娘贼,
乾国太他娘的大了,也太他娘的富了!
它乾国账面上,可是每年都养着三边八十万大军和八十万禁军的,这还不包括西军东南沿海的祖家军这些。
要是真让乾国武人成了气候,咱大燕,再想南下,就难了。”
田无镜将手中的册子收起来,很平静地道:
“乾国赵家得国不正,以文抑武,本就是国策。”
说完,
田无镜又道:
“这世上,古往今来,也就我们的陛下,敢将军权完全交给下面。”
“姓郑的那个小子有句话说得很不错,就是家里的粮太少了,兄弟几个打破了脑袋,其实也都吃不饱,不如去外面抢食吃去。”
“他这人,向来会说话。”
“可不,魏忠河那阉货都赏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