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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温老的目光,其实可以看得更长远一点。”

“何谓更长远?”

“温老现在心里应该很痛苦,一是在意自己日后的青史留评,二是在乎自己亲族的安危。”

“呵呵。”

“其实,这本就不矛盾的,一点都不矛盾,一如先前温老所言,眼下哄抢拿取我大燕军人分发粮食的乾国民众,他们并不会因此对我大燕就死心塌地,因为,愚者为民。”

“北先生,你约老夫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温老,你说,以后看青史的那些后人,又有几个不愚的?”

“后世之事,谁又可洞悉?”

“那就往前看,你乾国太祖皇帝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夺国不正,但这妨碍赵家现如今还是乾国正统地位了么?

没有,一点都没有,赵家,赵家的官家,也依旧是你们读书人的君父,你们依旧是他的臣子。”

“北先生的意思是……”

“若是大燕能将乾国颠覆,以燕并乾,试问,谁又会去在意温老您今日的决定呢?”

“北先生,您这是谬论。”

“我从不觉得自己的说辞是什么至理名言,只是想给温老您解解闷罢了,就是不知,温老,您眼下是希望待会儿开赴过来的,

是燕军,还是乾军?”

温苏桐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