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乾人来多少,咱就吃下去多少,哪怕是拼着两败俱伤,哪怕是咱们拼光了所有家底,咱也不能退,万事,就怕一口气,这口气,咱得一直提着,也必须得提着!”
许文祖面向北方,燕京的方向,
道: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与其说咱们这次是在保住陛下,倒不如说咱们是在保住大燕。
祖宗们舍生忘死地拼杀,才使得我大燕能够承平百年,这百年来,不是没打过仗,但从未有任何一支敌国兵马真的深入过我大燕的疆域,我大燕也从未丢过寸土!
咱们要是撑不下来,以后死了到地下去,可就真没脸去见祖宗了。
诸位,这就是我许文祖的意思,咱嘲笑了乾人一百年了,一直笑话乾人没种,笑话他们没栾子,
眼下,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咱就给这帮乾人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大老爷们儿!”
没有鼓掌声,也没有附和。
大家的脸色,反而显得比较淡然。
都是在军营里熬出来的兵油子,又不是年轻气盛的新兵蛋子随便几句话撩拨就能引得嗷嗷叫。
他们看中的,不是你说了什么,而是你要去做什么。
这时,
梁国鸿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嘴巴张开又闭合,缓缓道:
“老子的这条腿废了,本来想着这点家底,给老子儿子留着了,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我那个儿子,当个校尉守备什么的,可以,不打仗时当个总兵吃吃油水儿什么的,问题也不大,这方面,他随我,哈哈哈;
但这会儿真要领着麾下几千弟兄跟乾国人干,这小子,不成。
就这样吧,我这麾下还剩下的这些儿郎,你们都分了吧,现在我也骑不得马了,正好到南望城去训练那帮征募来的良家子,这么短时间,也不求能把他们训练成精锐了,多灌输点儿杀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