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一座天虎山,
这次因自己而卷入这道漩涡,
百年道统,
估摸着也不剩几个时辰了。
薛义在心底不由得有些佩服靖南侯夫人的眼光,死在这山清水秀之地,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不也失为一种幸运;
且寻常人家治白事,总得请俩道士来比比划划,富贵人家,更是水陆道场搞起来,不请个十几二十个,那叫死得没脸;
至于真正的达官显贵,那少说也得破百,否则可是叫辱没了门第。
但这位靖南侯夫人,可能得带一座山的道士下去,呵呵,这面儿,这排场,可谓是赚足了。
貔貅的蹄子落在地面上,发出阵阵颤音,越来越近。
四周的靖南军士卒下意识地挺起自己的胸膛,
薛义也略微直起了自己的腰杆儿,抬起了眼皮。
正主,同时也是苦主,来了。
靖南侯没着甲,从貔貅身上下来后,开始向这边走来。
薛义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同时道:
“你来了,我就不跪了,不想靠这一双膝盖来压你。”
田无镜站在薛义面前,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