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大门,早就被敞开,成国禁军整齐地跪了一地。
他们没有试图去挑衅这位大燕皇子的威严,也没有去妄图再做些有的没的的尝试,这些日子,对于他们而言,其实也是一种煎熬。
宫内的停摆,政务的停滞,城内城外宫内宫外的种种一切,都让他们有些草木皆兵。
眼下,
是到解脱的时候了。
从最开始燕国的主动停战,再到靖南侯远征雪原,以及先前的司徒雷的安排,外加那一场大胜所奠定而来的基调;
这一场主权政治的交接,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的铺垫,所以到这一步时,才显得“顺水推舟”。
或许,
在酒楼的角落里,在私塾的偏房,有年轻书生正在买醉,有年老先生正在独饮。
酒水里,流淌的,是对故国的最后一些怀念。
军寨不为人知之处,将门大院,司徒家子弟的屋舍内,也有人正在舞刀弄剑,发泄着全身上下的都快溢出来的不忿。
是有不少人不甘心的,
但他们的不甘心,
在这大势之下,
只能略作点缀,却根本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村口杨柳垂老,尚且能让人感到唏嘘,何况这数百年传承的基业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