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书,可是要不少银子啊。”姬成玦这会儿居然开口说出这个。
姬成朗笑了,
确实,
修书很费银子,是一项大工程。
“父皇打天下,你治天下,我总得,找点事情做做,就为大燕,留下一些真正的文华吧,省得我燕人和乾人楚人打交道时,被人说没文道时心里没个底气。
最重要的是,父皇这一走,我怕我自个儿没了精气神那口气后,说不得这身子也会出毛病。
哥哥我现在万一真早早地得了病,走了,我自己无所谓的,对六弟你,不好。”
姬成玦点点头。
皇子如同鳗鱼,燕皇就如同狗鱼,一群鳗鱼里没了狗鱼的刺激,很容易就变得死气沉沉,然后,死得快。
“等再过两年,现在国库,在跑老鼠。”
“这个,本就不急。”
兄弟俩,这会儿,在父皇刚死后,居然呈现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兄友弟恭。
先皇的离开,一同带走的,还有兄弟之间的嫌隙。
姬成玦也不确定,自家老头死前,到底有没有算到这个。
马车,已经入了街。
两侧百姓的哭声传来,兄弟俩,刹那间被这座都城的悲伤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