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就算我现在连夜收拾包裹行囊出城,躲过了外头的兵马,真到了燕京,也是个寄人篱下。
在别人家过日子,哪能在自家舒坦。”
“老祖宗说的是。”
“所以,我现在是在问你,范家,是被你领着走上这条道的,我老早就告诉过你,燕人是猛虎,但楚国何尝不是一头狼?
我范家夹在中间如走一根悬木,随随便便可就掉下去万劫不复了。
我要是已经闭了眼,那就随你折腾,可我还有好一段日子能活呢,指不定还得白发人送你这孙子,这接下来的年景日子,我想顺顺心心地过!”
“所以,老祖宗是打算把我交出去了?”范正文问道。
老祖宗眯了眯眼,
道;
“你都知道了?”
“在这范府里发生的事儿,想不知道也难啊。”
“呵,这两年,你打压族人,上次借着公主的由头,又下狠手清理了一批,现在呢?
你提拔的那些大掌柜的大管事的,甚至还有那些劳什子的按照燕人规矩册封的带兵的校尉。
一个个的,都往我这里跑,想寻个由头,借我的名义让我给废了你,把你丢出去平息楚人的怒火。”
“大难临头各自飞本是常态,这和孙儿我是否打压同族没什么干系,得亏是族里的那些倚老卖老和别有用心地孙儿早早地就料理掉了,真要是他们现在在范城,哪里还需要联络您抬您出面呐,估摸着直接鼓噪起兵将我这个知府给绑喽。”
“我问你现在,该怎么办!”
“孙儿还以为您老打算将我交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