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等燕人休养生息个几年,真让燕人按部就班地就将这天下一统了,也未免……”
“未免如何?”
“太无趣了些。”
……
古往今来,但凡起于自家内部的政变,对外,都会营造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
当世人可能会觉得这是一种“自欺欺人”,但奈何,这本就不是为了骗当世人的。
国主“病故”,梁国国都内一片缟素。
新君是国主的儿子,依照国不可一日无君的传统,未等到太子自燕国返回继位。
对此,新君很配合,因为新君清楚,如果不能快速稳定住局面同时抱紧乾楚的大腿以挡住来自燕人的怒火,燕人,必然会带着他的哥哥回来诛杀自己让他哥哥上位的。
他,其实没的选。
老国相出面主持大局,靠着其自身的影响力加上既定的事实,梁国朝政并未出现大面积的波澜。
一车车来自乾国的财货被分发了下去,以蒲将军为首的一众投诚将领带着新君的圣旨开始对梁国的军队进行收买。
当然了,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军队里,对真正的“死硬”份子,还是需要进行清洗的,因为时间短,所以手段不得不酷烈了一些。
好在,乾人的财货在此时起到了极大的稳定人心的作用。
谢玉安看着这份长长的礼单,对着面前的这位来自乾国的文官笑道:
“都说乾人富,这一遭,我才真正的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