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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靖南王离开后,平西王,无疑成了他国将领的主要研究对象,再者,上次范城之战时间并不遥远,有太多可以反刍的地方。

对于谢渚阳而言,回味过平西王领兵的手笔,再看看即将到来的冉岷,虽说都是燕人将领,但这差距,当真是大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谢玉安则道:

“您这是事后复盘,想来已经是将这冉岷看作瓮中之鳖了,虽然儿子也这般认为,但若是咱们站在那位冉总兵的角度上看看,其实,他做得并不算错。

平西王爷行军时是在我楚地,军堡县城密集,且都是我楚人;

冉总兵行军途中,都是梁国军民,对于燕人而言,梁国就是他们的附属国,在梁地行军,根本就没有在异国他地行军的感觉。

再者,

冉总兵收到的,是我伪造的国主求救文书,燕人连我乾楚都瞧不上,又哪里可能瞧得起梁国?

且政局更迭之际,往往在伊始时人心最为浮动,也最有在外的可乘之机,最适合去干预。

冉岷率一路兵马,只要能够及时赶到这座都城;

若是国主已经平息了叛乱,他也能顺势率军进入这梁国国都,仿那平西王爷之旧事,将燕人的黑龙旗,就插进梁国的腹心。

若是国主还在和叛军僵持着,他大可扮演那神兵天降,一举定下这梁国乾坤,大功一件。

若是国主刚输,叛逆刚上台,下面,人心不稳时,他冉岷来了,借着燕国的虎皮,也能将这翻过来的梁国的天,再给翻回去,这是真正的再造乾坤呐。

所以,他真不算是‘轻敌冒进’,而是在他那个位置的,最好选择。”

“但还是被你给猜中了?”谢渚阳看着儿子说道。

因为,在冉岷收到求救文书时,针对梁国国主的政变,还没发生,自己这儿子,可以说是谋定而后动,安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