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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心思,不,确切地说,是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剥离了大是大非之后,在自己心底绝对安全的地方,往往会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想法。

只是后来,听到那个男人在晋地一路打仗,听到那个男人在燕国如日中天;

福王妃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地去想,

那个男人当初的“矜持”,

是否在其心底已经笃定,他日后必然飞黄腾达。

真要按照现在双方地位论较的话,她是宗室老王妃,那位,是正儿八经的异姓军功王,自己就算明目张胆的自荐枕席,在外人看来,大概会认为是自己在高攀?

当然了,

那家伙虽然当初没真的要自己,但豆腐,可没少吃,还奉劝过自己多吃点儿,可别憔悴瘦下了,这瘦下了,手感就不好了。

这个误会,

当娘的自不会去对儿子解释的,总不能开口对儿子说,那个男人当初没睡我;

儿子也不可能开口去问,那个男人当初是如何睡您的。

母子二人,各怀心思和思绪,就这般坐着。

福王妃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道:

“这几日,娘睡觉时总做梦,心绪不宁得很。”

“儿子这就去请医者来,母亲不必为外面的事担忧,母亲得好好保重身子。”

福王妃咬了咬嘴唇,开口道:

“他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