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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种境地下,为了活命,尊严什么的,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都不是那般的重要。

再者,

燕国就算是在梁地败了一场,但到底比所谓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要高上太多太多,大燕国,依旧是一尊疲惫却仍让人敬畏的庞然大物。

燕国的实权军功王,

收乾国的一个藩王当“义子”,

有何不可?

反而是跪着的那位,高攀了呀。

这种账,其实很多人都会算,也很清晰。

陈仙霸翻身下马,抽出了刀,行步于前;

刘大虎和郑蛮,紧随其后,再之后,是一众燕军甲士,鱼贯而入。

他们进入了王府,同时也控制了王府。

作为王爷的下榻之处,必然得确保绝对的安全。

自始至终,赵元年都跪伏在那里,没动。

当前些日子薛三带来口信时,年轻的福王,感到羞辱,感到愤怒;

但当平西王本人出现在其面前时,

羞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