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玩个牌,留个三分心思,打个有来有回也就是了,反正又不来钱的,随便耍耍,现在不成了,九分心思得落在你肚子上,可不就没心思再让牌了么。”
“嘿嘿。”
熊丽箐用自己的肚子轻轻碰了碰四娘的胳膊:“姐姐最好了。”
“好什么好,你这怪癖也是绝了,大着个肚子,眼瞅着就要生了,偏偏一下子就吃不香睡不熟,非得要听这打牌声才能舒服下来。
咱家家大业大,这是没错;
咱王爷脾气好,也没错;
王爷也没什么望子成龙的讲究,但真要给他生出个赌棍来,这也太对不起人了吧?”
“这也挺好的不是,这么大一个家子,这么大一个家业,总得出几个花花公子什么的,否则以后哥儿们姐儿们岂不是日子过得太辛苦?”
这里的哥儿们姐儿们指的是孩子们。
哪怕此时自己眼瞅着快生了,平西王府第一个孩子即将出世,但熊丽箐依旧不敢和四娘别苗头;
争宠争不过人家,手段也玩不过人家,人家一直待自己客气,自己要是再不知趣儿妄图想搞什么事情,那就真的是过于愚蠢了。
搁以前,公主倒是想过母凭子贵,不争眼前而求未来;
可怀胎十月之后,这样的心思反而淡下了很多,在怀孕前,孩子在她看来只是一个工具,而怀孕后,这种母子连心并结一体的感觉,让她早早地明白做一个母亲的真谛。
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自家男人现在虽然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论权势,比那些小国国主还要高太多,但家宅里的氛围,一直很是和谐。
不似深宫之中,冰冰冷冷透着一股子吃人的意味;
既然不会被逼迫着走上那一步,简单地岁月静好,谁不想要?
“正好,等那位福王妃到了,可以伺候你带孩子,咱也省得请月嫂了。”四娘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