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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凡又捡了一粒花生,丢入嘴里缓缓咀嚼着。

而那边脸颊泛红的太子没有坐在那里傻乎乎地等着接下来的发落,更没去露出什么童真不知亦或者是怨怼的神色,而是下了凳子,对着面前的金术可一拜下去,

道:

“传业不敬师长,传业错了,请师父宽恕传业。”

普通人家的小孩犯错了,可能会犯倔,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什么的,太子则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金术可下意识地站起身,

“坐着。”郑凡端起了茶。

金术可又坐了下去。

太子保持着拜姿没动。

天天想求情,但清楚现在不该自己开口说话。

“传业,很好笑么?”

“干爹,传业错了,传业只是……只是一时……一时没收住,传业……”

太子这次是真的有点想哭的意思,不是委屈,而是他是真把郑凡当父亲一样的存在对待的。

至于说把郑凡当自己的臣子……他可没那么大的脸……

“告诉我,你面前的,是谁?”

“是传业的师父,是干爹您给传业找的兵法师父,是,是前大燕镇南关总兵金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