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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孩子们的娘,则坐在屋子里,她是个没脾气的主儿,以前丈夫孬时,她被称呼为“被狗噙的”;

现在丈夫不孬了,她的性格还是改不了,爷俩的事儿,爷俩自己弄,她就靠着窗户,为老大纳鞋底。

覃大勇磨好了刀,对着刀面,吹了吹;

他知道自家俩弟弟渴望陪着自己一起出征,晋东男儿其实都在苦盼着机会,但他毕竟是长子,他出征了,家里留着俩弟弟,自己也能放心很多,所以,他没帮弟弟们求情。

这时,门口来了一辆牛车,赶车的是一名堡寨士卒。

覃老爹转身,走到外头,塞银子。

“大人,大人,我家校尉说了,记账就是了,记账就是了。”

“这不成,这不成,哪能贪王爷的东西,哪能贪王爷的东西!”

覃老爹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晋东王府下辖的产业实在是太多,所以,在晋东,公家的东西,也就叫王爷家的东西。

“大人,这不算贪,到时候挂你俩儿子头上就是了,本就是应该的,我家校尉还说了,他敬佩大人,另外,也请大人放心。”

覃老爹听到这话,这才长舒一口气,点点头,走到车旁,从车上拿起两把刀,又拾起两套皮甲。

往家门走时,跨过门槛,东西实在是沉重,

“噗通”一声,

覃老爹摔了个狗爬,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儿子们马上跑过来搀扶起爹;

覃老爹嘴唇摔破了,在流血,但他不以为意,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刀和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