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军开始后撤,后撤得,有些匆忙。
同样是这个雨夜,谢渚阳骑着马,领着士卒正在前追。
“家主,末将有一事不解。”谢渚阳身边的一名将领开口问道。
他叫谢艺,是谢渚阳的侄子。
谢渚阳只有一个儿子,所以理所应当的,身边会有不少侄子辈被拉在身边效力培养。
当然了,谢家的千里驹实在是过于优秀,主家就算一脉单传,旁系也不敢生出什么其他想法。
“问。”
“燕军为何就这般撤了?”
对于一支孤军而言,被包围了,第一本能反应就是打通归路,这是最保险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但这支燕军,其实还有其他的选择,那就是故意选择一条不归路。
谢渚阳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侄子,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
“是怕了。”
“燕军怕了?”
“不,是你们怕了。”
“我们……”
“在你们眼里,燕人已经强大到不可战胜了,你们已经习惯了输给燕人,习惯了躲避燕人的马刀,习惯了在燕人面前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