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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军鸣金收兵了;
谢玉安将自己身上的皮甲给解开,有些疲惫地向后一靠,坐在了台阶上。
自打乾军开始攻城,谢玉安就单独负责一面城墙。
很累,很不容易,
当其垂下头时,
可以发现原本其两鬓的那两条象征着大楚贵族风雅的两缕长发,早就被剪断了。
造剑师走到其身侧,其身上虽然没伤,但衣服上和脸上,有着清晰的焦黑痕迹,比之以往迎风走路还要控制发丝拂动的矜持,可谓相当狼狈。
阿大递送上来水囊,造剑师摇摇头。
阿大将水囊递给谢玉安,谢玉安接了开始喝。
阿二则拿来一个盆,里头装的是清水,造剑师开始洗脸。
洗完脸后,阿二正准备倒出去时,被谢玉安伸手拦住,接过盆,就着这水,给自己清洗。
“自从那日亲眼目睹你谢氏一支轻骑被绞杀在城前后,你就变得……更卖力了。”
也是那一日,
原本可以羽扇纶巾般站在后头指挥的谢玉安,换上了皮甲,剪去了两鬓长发。
“以前我就不卖力么?”谢玉安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