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话时,太宰再次听到了纸袋的声音,男孩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回答:“骗人。久苑不怎么擅长说谎,你刚才是在担心别的事吧?”
“……我没有。”他还想辩解,却被男孩先一步打断。
“为什么要瞒着我?不是说好不对我说谎吗?”静谧的火在燃烧,他好像在忍着脾气。
“啊……在生气这个?”久苑无奈的说,“我真的没事。”
“——我说过,不会让久苑独自承担一切的。难道说你是想让我食言吗?”
男孩稚嫩的声音满是笃定,像某种立于石山上任由风吹雨打也不转移的道标。
太宰津津有味的听着,人总是会对秘密这类东西充满好奇,好奇是种折磨人的本能,只有更多的“知道”才能满足这种酷刑。
(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兄弟?绝不可能是这种平庸又无聊的回答,这种说法连他们自己都骗不过去。但是能让一个孩子说出要“一起背负”的,又是什么呢?)
(凶杀案?逃亡?共犯?)
奇奇怪怪的词汇和猜想在脑中形成漩涡,他对哪个答案都不意外,对哪个回答都有同样高昂的兴致。
“瞒不过你啊……”在短暂沉默后,久苑似乎啜了口茶,试图让自己平静些许。
“我只是有些担心,那些家伙会不会找到你。”久苑仍是忧心忡忡,声音不自觉忧郁了几分,“……听说他们就在这附近转悠,我担心他们随时可能上门。”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些——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男孩似乎踩着凳子弹了下面前人的额头,太宰听见久苑发出“啊疼”的低呼,以及“你到底和谁学的弹额头……”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