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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常具有临床意义的信息,也是核磁共振的强悍之处。

纪天禄内心不禁升起浓浓的嫉妒。

凌然二十几岁就有这份能力,天赋实在是太好了。

纪天禄扪心自问,就是给他半年时间的空闲时间,也不能从85分的磁共振阅片能力,增长到100分,别说半年时间,两年时间都不一定足够。除非他什么事都不干,就一心一意的看片,那样的话,半年时间紧吧紧巴也能过。

然而,可能吗?

纪天禄爬骨科的科技树爬到现在,横跨骨关节和运动医学两个方向,脚已经伸的更长了,跑都跑不动了。

凌然注意着吕文斌和纪天禄的表情,决定对助手再说的清楚一些,遂道:“从磁共振片看,在t1i上,肌腱内呈现局限性高信号,肌腱束内比较毛糙,不规则,这是部分损伤的特征,位置从t2wi上可以看出来,当它的信号显著增高的时候,就是撕裂的最明显的部位。”

凌然直接将位置指给纪天禄和吕文斌看了,再问麻醉医生情况,就要了刀开切。

这一次,凌然的速度就快多了。

刷刷的两刀切开,凌然就命令“拉开”,并将刀放到了托盘里。

纪天禄又是迟疑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手术已经开始了。

相比起他来,身为二助的吕文斌就更熟悉凌然的风格了。凌然向来不喜说话,也不像是那些自信不足的外科医生,不停的向助手确定这个确定那个,向来都是该做哪个就做哪个。

而且,凌然是典型的“一人做”类型的医生,大部分的操作,他都是有兜底策略的,偶尔当助手拿不下来,或者注意力偏移的时候,凌然照旧会一言不发的将工作接过来。

这种专注度,如今慢慢影响着吕文斌、马砚麟和余媛,尤其是对前两者的手术生涯,必然产生极大的影响。

吕文斌此时自动自觉的伸手,道:“钩。”

护士看了纪天禄一眼,还是将钩拍给了吕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