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尚悦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小少爷尚悦。

他经历了被好友背叛，亲人相继死亡，曾经的美好全部不复存在，早已成了不折不扣的疯子。

林路最开始准备试的，就是这一幕，于是他闭上眼睛，又抹了把脸，再次迅速入戏。

“骆云飞，当初你我在栖霞镇外的相遇，是否是你处心积虑，为我设下的局？”林路压抑的声里，是无处安放，疯狂到极致的情感额痛苦，“我一家三十六口，是否全部死于你的剑下？”

这两句质问，让现场的人也跟着入了戏，仿佛真正看见了尚悦和骆云飞于高山之上的对峙。

似乎是听见骆云飞的回答，林路眼神变得十分凛冽，语气冷如冰霜，“果然是你！”

“不过我也算报仇了，你最爱的梨儿，便是死在我的剑下，我杀死她时，用的是你教我的‘落花缤纷’，她大概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杀了她吧，哈哈哈——”

林路大笑了起来，他笑得疯狂，却也笑得悲伤，若是仔细看，眼里还有丝丝的空茫。

到这里，宋凝再喊了停。

他看着林路，并不严肃，脸上还带着笑容，“在你看来，尚悦对骆云飞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林路抬手擦掉额头上因为太过投入而流出的汗，“崇拜，也是喜欢。”

宋凝挑了挑眉，“哪种喜欢？”

林路说得肯定，“情爱那种。”

宋凝眯起眼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