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楚相愿不愿意收个徒弟?”柳文泽唇角柔和的微笑扩大了一些,更显真诚:“狄淼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好天赋,您当年……留下的那些图谱,狄淼幼时就能理解一些,甚是难得。没有良师,我们也不希望她辱没在局里。”

楚子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女孩:“我先前以为贵局打算与我联姻,如今看来,倒是我料错了。”

“怎么会呢。”柳文泽笑的极其真挚诚恳:“您可能有所不知,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精神恋爱,身份自由平等,大胆寻求真爱。”

楚子沉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一般情况下,联姻都是最好的途径。十七局没有这么做,绝不可能是因为什么“自由恋爱”之类的理由,只能说明让这个女孩来做他的徒弟,远比跟他联姻更好。

先礼后兵是同样的老祖宗流传的传统美德。十七局这一次开出的几乎是最高价码,当然不是为了等着楚子沉坐地起价,反而是“yes”和“no”的最终选项,如果楚子沉不同意大概就不必再有还价余地。

这个女孩,号称是不情之请,实则是最关键的那根稻草。

楚子沉还没沦落到跟小女孩过不去的地步,他先把这丫头扶起来,问了女孩的年纪,又随手画出了几个基本的底阵考校,一来一回之间倒真的生出一点兴趣。

这女孩的基础明显跟他同出一辙,然而他生前分明没有收过任何徒弟。如果要是真的追究起来,没准正如柳文泽所说,这姑娘天赋奇高,是通过他留下的那些书入得道。

“底子够扎实。在我之前应该还有人给你启蒙过吧。”

“是我爷爷。”女孩毕恭毕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