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队长如此对他请示指令,语气在激动之余,还带着一丝惶恐。

明明毫无必要。苏昼没有相应的权限,法理上,他不能指挥这些部队。

但倘若他不开口,即便是代表着四大常任理事国意志的国际维和部队,也不敢作出任何事情。

——你如何保证这些苦难的始作俑者,会出力建设这里,而不是任由这片土地继续腐烂,滋生出脓疮和蛆虫,方便他们掠夺利益?

苏昼仿佛能听见蛇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是质疑。

——因为这是我提出的提议。我要求世界和平,人类携手共进,所以他们就会,且必须这么做。

而这是回答。

“去把那些昏迷过去的暴徒手下和奴隶贩子都抓起来,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还有为首的那个,我留了他一命,他需要接受审判,并且通过法律程序供出他背后的金主——不要试图做蠢事,因为我已经知道金主是谁,如果法律不能伸张正义,那我就会亲自出手,进行审判。”

“那个时候,死的人就会更多。”

“是!”

平静说道,苏昼能听见身前部队整齐划一的应和声,以及一部分有些心虚的声音。

他也能感应到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充满畏缩,不安,恐惧和茫然的视线。

苏昼转过头,他能看见不少身无寸缕的奴隶和衣衫褴褛的穷苦人——萨法维地区的奴隶,亦或是说仆役,在西方上流社会颇为流行,经过训练的他们忠心耿耿,不会背叛,因为即便是被人当成狗来使唤,也比呆在故乡更加幸福。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该回去了。

苏昼注视着维和部队步履匆匆地进入村庄,他们目标明确,也正如同青年要求的那样没有妨碍任何无关的群众。想来,即便是苏昼不在这里,他们也不敢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