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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痛欲绝,但是母亲让我好好活下去的字条,以及阿哈罗诺夫的安慰却让我明悟,我的生命并非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它承载的是我母亲的性命,我对自由的渴望,我们对未来的期许,以及活下去的理由。

母亲和我的一切的意义,都在我这条命上。

所以我逃了出去,和我最好的伙伴阿哈罗诺夫一齐。

不得不说,荒野中的生活的确十分危险,虽然我们做好了万全准备,但还是遇到了过于强大的源能野兽,被那条黑蛇追了半个丛林,差点就葬身蛇腹。

幸亏那时遇到了伊洛维兹,如果没有这位最好的朋友,很可能我们根本活不过三天。

而和他们在野外生活的日子,是我最轻松惬意的一段时光。

我们前进,冒险,没有任何束缚,只是享受在这片天地中游历的乐趣。

无论是三个人挤在马厩中胳膊挤着胳膊,大腿挨着大腿;还是因为被无良贩子骗了,吃了半个月发霉的面包和腥臊熏肉,那都是有趣的回忆。

我们策马在席马恩大草原上奔驰,跨过刚刚经历过天灾的辐射丘陵,我们曾与西部丛林的传奇源能野兽,一只庞大的双头鳄鱼战斗,并且将其头颅带回了帝国,凯旋回归。

那时,我甚至不再恐惧。

即便是面对遗迹堡垒中的重工机兵傀儡,面对有着种种异能的上古纪元构装体,即便是手中只有一把长剑,却要面对敌人几近于无穷无尽的射线炮攻击,我也没有半点畏惧。

是,我的确有可能死,但那是我自己决定的,我知晓风险,我选择了冒险。

倘若我这样死了,那就是我的命运,这种自己掌控自己生命的感觉,只有这种危险的时刻才能感应到。

我本以为这就是我未来一生的缩影,我将和我的两位伙伴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冒险者,探索埃安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我甚至已经建立了一个据点,我精心设计的庄园。

阿哈罗诺夫在那里埋了几桶葡萄酒,他说等未来咱们功名成就,这酒就作为我们成为传奇冒险者的见证。

而我笑着说只有葡萄酒怎么行?于是就又放了一坛蒸馏酒,也算是丰富口感。

这样的生活,倘若能持续下去,即便是死也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