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没有睡,坐在chuáng上看书等他。
谢东篱进院子的时候,看见靠卧房的窗棂处有灯光闪烁,微微笑了笑。
进了卧房,果然看见盈袖坐在chuáng上等他回来。
“外院出了什么事?怎么去了那么久?”盈袖忙从chuáng上下来,亲手服侍他。
以前两人能互相碰触的时候太短暂,因此一有机会,两人都在迫不及待地亲热,而像寻常夫妻一样,服侍他更衣,给他梳头、擦面,对盈袖来说还是头一次。
她做起这些事qg,比在chuáng上跟他亲热还要激动。
谢东篱开始觉得好笑,后来渐渐觉得喉头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盈袖在浴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谢东篱的目光完全无法移开。
等谢东篱收拾好了,上了chuáng之后,他才把他刚才回谢家带来的东西给盈袖。
“是什么?”盈袖十分好奇地接了过来。
谢东篱给她的,是一本做工非常jg致的手抄书。
封皮上写着四个非常端正的大字:《灵筠小记》。
字迹非常工整,如同铁划银钩,笔力苍劲,转折有力,简直是一副无价的墨宝。
谢东篱将盈袖背对着自己抱在怀里,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热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徜徉,低沉的嗓音如同冬日的埙,一听就能沉醉,“这是我爹给我娘写的传记。我娘生我的时候去世,我爹花了三年时间,给她写了本传记。”顿了顿,又道:“是专门写给我看的。”
谢复知道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但是儿子不能不了解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他也是用了他一生中最后的时光,给儿子写了一本书,这书里写的,就是他儿子的娘亲——刘灵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