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璘眉头紧锁,本来自己已经打定了主意强行渡河开战,甚至,已经有了损失一些兵马的准备,毕竟,他麾下的兵马谈不上擅长水战,而且,金人沿河阻击,对于自己来说的确不利。可是,谁曾想到金人竟然直接让开了去了?
不仅让开了,甚至,直接后撤三十里,这是让自己过河之后,有足够的位置摆开阵势在开战?什么时候金人如此讲规矩了?还是说,有什么阴谋?只是,现在金人并无伏兵,也并无援兵,到底会是什么阴谋?
吴璘怎么也不会想到,对面的这位战场新丁,根本没有任何埋伏和阴谋,目的仅仅是为了和他正大光明的打一场!
在这种情况下,吴璘哪怕在熟悉战场,怎么可能知道对面是一个棒槌,甚至,对面的阵营中还有‘自己人’?
金人的异动,让吴璘足足犹豫了一天的时间,原本已经到了进兵的时候,可谨慎之下,吴璘再度让探马继续探查。
一天后,探马继续来报,得到的消息和之前完全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差别。
中军大帐之中,面对着满营的众将,吴璘在腰中长剑的剑柄之上摩挲许久,而后,陡然下令,“按照之前的计划,渡河!”
“姚仲,你亲自率领两千兵马,为先锋军!营中所有快船,尽皆归你部调遣!若是半渡之中,有金人兵马杀来,你必须给后方的大军打开缺口以及登岸之地!只要大军能够顺利抵达对岸并稳住阵脚,此战本帅就算你首功!”
“末将领命!”大将姚仲厉喝一声,“大帅和诸位兄弟放心,就算是我姚某战死,也绝对创造出机会让大军踏着姚某的尸骸上岸,定然不会耽搁了大军过河!”
“其余诸将,各自统帅各部兵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对岸!现在辰时三刻,在午时之前,大军必须抵达对岸,哪一部落后,军法惩治!”
“若是能够顺利抵达对岸,姚仲先锋军前出十里扎营,江辰率兵两千,向西十里,封锁武城镇方向要道,牛奇胜率兵两千,向东十里,封锁驿店镇方向要道!其余各部兵马背水扎营,随时准备与金人兵马开战!”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