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心累,厄休拉现在开始疯狂回想自己前世穿越前,到底有没有在玩什么福尔摩斯主题的乙女游戏,要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这种奇葩情况。
“还想过去吗?”小福尔摩斯问。“先提醒一下,据我观察这位弟弟完全不知道他哥哥最近追求的那位小姐就是你。”
“嗯?你在暗示我什么吗,先生?”女巫小姐眯起眼。
“你误会了,小姐。我只是想让事情更复杂一点而已。”小福尔摩斯笑起来。
“你还是真是诚实呢,坏精灵。不过,貌似风暴的中心是你可怜的婚约者吧。”厄休拉看艾瑞克那唯恐天下不乱眼神吐槽道。
“那你还要过去吗?未婚妻小姐~”艾瑞克侧身看她。
“为什么不过去呢?”她想了想笑了。“你不就是这种时候起作用的吗?未婚夫先生~”
“好好努力哦,亲爱的艾瑞克。”厄休拉踮起脚凑近小福尔摩斯的耳朵说。“对感情太过从容,可是是会输的哦!”
“所以,我会输吗?”艾瑞克又将问题狡猾地抛了回来。
两个人对视良久,同时挑眉。
厄休拉刚刚凑近小福尔摩斯说悄悄话的这个动作,在不远处的詹姆斯·布鲁诺和法官先生角度看来,像是少女轻轻吻了一下小福尔摩斯的侧脸。
“啧,放弃吧,朋友。人家感情那么好,别干蠢事。”法官拍了拍小布鲁诺先生的肩膀说。
“……”詹姆斯·布鲁诺看了看,突然站住互相对视的那对未婚夫妻,低下头神色不明。
“晚上好,先生们。”厄休拉挽着艾瑞克走过来,带着完美的营业笑容向他们打招呼。
“詹姆斯,乔治。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厄休拉·华生小姐,我的未婚妻。”小福尔摩斯仿佛毫无察觉小布鲁诺先生的百般纠结,语气轻快地说。“厄休拉,待会你就和詹姆斯坐一起怎么样,他是我们的老朋友布鲁诺子爵的弟弟。而这位乔治·韦德先生是一名年轻有为的法官。”
“很高兴认识你们。”她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两位先生,然后对小布鲁诺先生故意提了一句。“贵兄长很是让人印象深刻。”
“啊,是,是吗?”詹姆斯·布鲁诺结结巴巴地说。“您也是,华生小姐。您的眼睛如同金色的火焰一样迷人。”
“……”厄休拉听到这个金色的火焰的形容觉得事情简直荒谬,她温温柔柔地再次开口。“真是好巧,您兄长也是这样说的,一模一样的形容。”
“是吗?哈哈哈哈,埃德加果然眼神和我一样好,哈哈哈哈。”听见少女这样说,詹姆斯·布鲁诺尴尬地笑起来。
厄休拉和艾瑞克交换了一下眼神,作为亲弟弟,这个詹姆斯也许也有和那位圣骑士一样的眼睛,两个人难道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金色的火焰,才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厄休拉真想把这个小布鲁诺套麻袋,然后逼问他到底她身上什么奇怪的特质那么吸引他家的人。
艾瑞克感受到少女的躁动,将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试图安抚。
不过,小布鲁诺先生的视线也移到了他那只手上。
小福尔摩斯突然开口:“詹姆斯?你怎么脸色不太对。是不舒服吗?”
“没有。”詹姆斯·布鲁诺在法官先生的严厉眼神中很快恢复了活泼的模样。他直直向了新朋友的眼睛,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厄休拉面无表情看着这场看似友好,实则暗潮汹涌的交锋。
好在很快一位侍者走了过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大家才能表面和谐地入了了席。
她被安排在法官先生和那个小布鲁诺先生中间,斜对面则是给布鲁诺小姐空的位置。
“她怎么还没有来。”小布鲁诺先生看了看那个自己对面的空位,奇道。
“布鲁诺小姐?”厄休拉想到了柏莎夫人前面那句话。“请问布鲁诺小姐的名字是苏菲吗?”
“是苏菲,苏菲·布鲁诺。您见过她了?啊当然,你们女孩子是在一起的。”见厄休拉主动向他说话,詹姆斯·布鲁诺明显高兴起来。
“很遗憾,我没有见过布鲁诺小姐。我只是从柏莎夫人口中得知,大家一直没看见过她,还另一位画家先生。”厄休拉流露出有些担忧的表情,建议道:“不然您去找找看,都这么久了。”
“啊,不用。她玩够了自己会回来的。”当哥哥的完全没有担心自己妹妹的意思。
“……”厄休拉无语。
“那个……她毕竟是布鲁诺家的姑娘,咳咳,您明白我的意思吗?就……那种骑士传统的家庭。”看到身旁的少女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神色,詹姆斯·布鲁诺才感觉自己的话貌似很拉印象分,赶紧补充道。
“我明白了。”厄休拉起了兴趣地“这么说,那您家的女孩子也可以加入这个……骑士的行列吗?”
“照理说是不行,但是苏菲想加入。她从小就很努力也很有天赋。就是我父亲和哥哥都是老古板。”
“老古板?您是说子爵?”厄休拉惊奇道。“我看他在社交界很活泼啊。”
“那是表面,我是说他那个工作的时候,那个才是他真面目。”小布鲁诺回答道,大概是因为感知到了厄休拉的魔力,确认是一类人,所以他对有些事情毫不掩饰。
“所以那个状态下的子爵阁下,才是真实的他吗?”厄休拉挑眉,顺着小布鲁诺先生的话说了下去。
“是的。我就做不到这样分裂,所以现在还在当预备役。”詹姆斯·布鲁诺抱怨道。“我父亲说要扑克脸,可我打桥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采飞扬。”
“啊,这……”厄休拉觉得这个小布鲁诺先生也算神奇,于是她决定换个话题。“对了,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就是在打桥牌。”他说。“我和艾瑞克一组,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只是普通的打牌输了。你别形容得和真打起来一样。”法官先生无奈道。他正心惊胆战地关注着他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朋友的动向,深怕对方一冲动被少女打一巴掌。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小福尔摩斯先生,只见对方正在认真和身边的其他客人交谈,丝毫没有怀疑他的新朋友在对自己的未婚妻图谋不轨的。
“听起来真有意思。”厄休拉笑道。
对方好像被这个笑鼓励到了,谈话的劲头更足了。“对了,说起桥牌,您知道纸牌和四元素之间的关系吗?”
“您是说不同花色对应不同元素吗?”厄休拉想了想说。
“是的。您果然知道。哈哈哈。”詹姆斯·布鲁诺笑道“要我说,埃德加是黑桃骑士,我是红桃骑士,而是在我眼里的您,则是钻石的王后(指花色方块,象征火元素)。”
“那艾瑞克呢?”厄休拉听到这个说法迅速在脑海里换算了了一下元素和花色,转头看向对面的小福尔摩斯。“他在你眼中是……”
“嗯,属性是梅花,但是是哪张牌我看不出来。”他仔细看了看他的新朋友说道。
“那我觉得一定是国王了。”听懂他这番话其实是在对每个人的力量属性做判断的厄休拉笑了。
“为什么?”
“因为……”她和恰好望过来的艾瑞克的对视一笑。“王后当然要和国王配了。”
“……”小布鲁诺深吸了口气。
“他两行诗中的丰富蕴涵,我用六行诗也难以写全。”法官先生突然强硬地插了话。
厄休拉余光瞥见詹姆斯·布鲁诺整个人因为朋友这句意有所指的暗示,一下子蔫了,安静下来。
“您刚刚与那些诗人们在聊天吗?我的文学天赋非常普通,所以特别羡慕像他们那样可以用诗歌表现情感的人。”乔治法官很努力地转移话题,让厄休拉的注意力转向了另一边的他。
“您的文学造诣不算低了。刚刚那句诗是乔纳森·斯威夫特的吧,他的诗歌比起小说来算非常冷门了,您……真是过于谦逊了。”厄休拉笑道。
听少女这么说,乔治法官意识到对方也读过这句诗的全文,不由尴尬了起来。此时他只能祈祷对方别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把话题就结束于这次聚会的主题“艺术”。
正当这位为朋友操碎了心的法官大人,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继续话题时。
一个女孩子面带惊慌地跑进了餐厅。
此时基本所有客人都入座了,就等主人入席讲话了。所以这一举动一下子可以说让全餐厅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哥!”少女带着哭腔喊道。
“苏菲!”原本陷入自闭的小布鲁诺先生蹦起来。“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他死了!”
少女这一声,可是把全场宾客们都惊住了,餐厅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那奔赴在一起的兄妹俩。
“什么?谁死了,你说清楚点。”詹姆斯·布鲁诺抓住妹妹的肩膀问。
“是库鲁先生,他死了,是淹死的,就在花园的喷泉里面。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
听到这里,厄休拉轻轻叹了一声,给看向她的艾瑞克用口型比了一个词。
“梅洛人鱼。”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法官先生引用的那句诗是来自《格列佛游记》的作者的一首《咏斯威夫特教长之死》中的。
他两行诗中的丰富蕴涵,
我用六行诗也难以写全。
他简直使我嫉妒得发疯……
重点在没念出来的,他简直使我嫉妒得发疯这一句。法官看出了自己朋友的冲动,在提醒他。不过没想到在那个时代比较小众的诗,刚好厄休拉也读过,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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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牌是英国宴会里面很常见的社交游戏,在傲慢与偏见里面,也经常出现。
玩法和纸牌花色有关,这个和后文设定有关系。这里就不细讲了。
宴会坐席是男女间隔坐,夫妻情侣不坐一起,因为是社交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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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碎碎念一下关于四元素和扑克牌花色的设定。
这里我参考了塔罗牌和扑克牌的联系,用了韦德塔罗牌的创始人,爱德华·韦德的设定。
权杖,方片,火;圣杯,红心,水;宝剑,梅花,风;黑桃,星币,土。
在一些叫法中方片又叫钻石,梅花又叫橡果或者三叶草,而这这两种植物在英国妖精故事里都有特殊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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