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吗?
白行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侧身看向宋缺,想知道这位遭遇老情人的天刀,会有怎样的反应。
宋缺不愧是宋缺,听到这话,虽然手中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两眼之中也不由露出一丝痛苦,几缕缱绻的情思。
但在种种情绪的淹没下,他眼中的清明也并未失去。
白行简知道,宋缺的确对梵清惠情根深种,哪怕几十年来也不曾更改,直到如今,那份感情依旧炽热如火。
可他仍旧是威震天下的天刀宋缺,他的骄傲,他的理想,他的理性,都不允许他成为感情的奴隶。
爱是真,决绝也是真,他爱梵清惠,却不会因梵清惠而改变他争霸天下,树立汉人正统的决心。
见状,白行简心中大定,好在宋缺不是解晖,若他真是个恋爱脑,见了梵清惠就不顾一切,他也有些难办。
白行简当即看向秋棠,“难得梵斋主前来,请她们师徒进来。”
“是。”
随着秋棠退去,片刻之后,两个身影踏入华丽无双的书房之中。
为首的乃是一名眉清目秀乍看似没什么特别,身穿灰棉袍的女尼,容色平静的走入书房之中,仿佛走入山林之中静谧安详的庵堂。
白行简与她目光相触,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就像接触到一个广阔至无边无际神圣而莫可量度的心灵天地。
她看来在三十许岁间,可是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觉。
青丝尽去的光头特别强调她睑部清楚分明如灵秀山川起伏般的清丽轮廓,使人浑忘凡俗,似若再想起世俗的事物,对她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
相比较之下,她身后一身男装打扮,上束软头,粗衣麻布,外披绵袄,素白衬素黄,足踏软革靴,背佩色空剑,容色无双的师妃暄,似乎多了几分凡尘俗世的艳色,在气质上输了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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