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娜已经在里面等了,她向来不会孤单,走到哪里都有帅哥上去凑趣,跟帅哥聊得差不多,两人就拥簇着去舞池中央了,柳真雅一个人靠在吧台上,看着眼前的喧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真雅感觉旁边的灯光蓦地暗了一下,似乎是有人坐过来了,还能感觉到对方打量的视线,柳真雅微微皱了下眉,抬头看过去,忽然一愣。

南哲秀笑着朝柳真雅举了举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一边把玩着杯子,一边笑道:“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柳真雅也把杯子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回道:“还不错。”

“但是看你似乎瘦了很多。”

柳真雅笑了笑,“不是说流行骨感美吗。”

“你也会追随大众?”

柳真雅侧头迎上南哲秀的视线,反问道:“难道在你看来我有那么特立独行?”

南哲秀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是我记错了。”

柳真雅也收回了视线,看着眼前热闹的人群,语气意味深长:“不是你记错了,是我们都在变,会留在过去一直不变的,只有记忆。”

“除了记忆,就没有剩下点别的?”

柳真雅摇了摇头,没说话,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南哲秀又与她干了一杯酒,随后站起身,恣意的靠在柳真雅身前,低头看着她,姿态有些暧昧,语气随意的道:“但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

柳真雅微微仰头看着他,南哲秀的头也更低了一些,凑近她的耳边:“就算我们变了,也还可以变回去,你说呢?”

柳真雅眼神闪了闪,甚至往后仰,拉开了些距离,见状,南哲秀也直起了腰,笑盈盈的看着她,气定神闲。柳真雅勾了勾唇:“所以你想再包/养我一次?”

“不能这么说。”南哲秀摇头,“我是在追求你。”

柳真雅抿了抿唇,低头晃了晃手中的酒,五颜十色的灯光将晶莹的液体照得更加暧昧迷离,南哲秀的视线也慢慢转过去,半响后轻声道:“就像你手中的酒,无论看起来是漂亮还是难看,不尝一尝,你永远不会知道它真正的滋味。”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尝过?”

“也许你尝过。”南哲秀依然是在笑,“可是不同的心境,味道也有不一样的风味,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有必要,很多事情第一次就已经是个错误,根本不应该再来第二次。”

闻言,南哲秀又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柳真雅很近了,他低着头看她:“你在怕什么?”

柳真雅仰头,眼神里带着些漫不经心,甚至还有些笑意,南哲秀渐渐把头低下,距离越拉越近,在音乐声震耳欲聋的酒吧里他们似乎还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光线被挡住,柳真雅眼前只看到男人晶亮的眼神,在梦里曾出现过无数次,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梦,却有些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越凑越近的脸,无动于衷,却更像是纵容,忽却在两张唇快要相触碰的瞬间,柳真雅下意识的撇过脸,带着薄荷味的薄唇擦着她的侧脸快速掠过,对于柳真雅突如其来的回避,南哲秀也有些意外,眼神闪了闪,随后便笑了笑,轻声问道:“怎么了?”

柳真雅收回视线,“没什么。”

胜腻非常紧张的拍着队长的肩:“稳住,哥,这没什么的,根本就没吻上!”

大声眉心跳了跳,然后不忍直视的别开眼,再默默给忙内点了根蜡,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根本就是,好死不死提那个“吻”字,忙内也是不作不死。

董永裴也想点蜡,但还是基友爱占了上风,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帮着胜腻掩饰过去:“本来就是误会,只不过是现在的灯光和角度,看起来显得很什么一样,说不定他们只是在聊天呢。”

全志龙:……他还什么都没说好吗?

胜腻入戏太深,继续拍着全志龙的肩道:“这个时候千万要淡定,假装你根本不在意,认真你就输了……卧槽,那货居然看过来了!”

胜腻的一句话让大家的视线全都重新集中到同一个方向,正好与南哲秀的视线相撞,这下连安静看戏的大声都有些紧张了,心里不停的祈祷自家队长一定要给力一点,结果,全志龙毫无预兆的放下酒杯,站起了身,董永裴拉了一把没拉住,跟在后面喊道:“志龙,你去哪儿?”

南哲秀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柳真雅,笑问道:“那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