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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缩在被窝里和小蛋说话:“京渊的娘……早就去世了吗?”

小蛋回他:“他今天不是都已经和你说了吗?”

萧霁宁蹙眉:“可她应该还很年轻吧。”

“正常。”小蛋说,“古时战争频繁,人均寿命很低,尤其是女性。要是生在王朝鼎盛之际还好,要是生在国之将倾时期,那早早的去了倒还是一种解脱。如果按照京渊所说,他娘亲常年多病,虽然生于大富大贵之家,但病一直治不好用名贵药材吊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这种感觉萧霁宁或多或少懂一些,就比如上辈子他出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腿没用了以后解脱放松的情绪,其实是甚于难过伤心的,因为他不能用腿走路了,就代表着他不用再去参加比赛了。

“唉,我就是……”萧霁宁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他在京家应该挺受宠的。”

“他是京钺的独子啊。”小蛋对萧霁宁说,“子嗣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来说何其重要你又不是不懂,京渊还是独子,不管怎样他都应该会受宠的。”

萧霁宁沉默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小蛋又开始撺掇萧霁宁了:“你与其想他,不如想想你自己,你以为你身处的地方比他好很多吗?不夺位就等着死吧。”

“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啊。”萧霁宁想了想,实话实话道,“我又不愁吃穿,每天最累的事就是上课写作业,上面有父皇和哥哥姐姐疼爱,没哪里不好的呀。”

“你要是真这样想,那京渊也没哪里不好的,除了上头没哥哥,他和你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甚至过的还比你快活。”小蛋嗤了一声,“再说了,你是够咸鱼没什么作为,但他十三年后就能当上皇帝了,到时候要什么没有?而你到了那个时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