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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发现,原来时亦南昨晚是这样难受的。

白一尘没有睁开眼睛,冷汗沾湿的几绺发丝贴在他脸上,他打开水龙头漱了口,把水槽里的药物残渣全部冲下去后才睁开眼睛。

随后望着橱窗玻璃上的自己倒影纵声大笑。

——时亦南终于和他一样难受和痛苦了。

这一刻,白一尘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这还要更好的事了。

时亦南身体特别好,白一尘中午把他叫起来喝了碗粥,等到了下午他就又生龙活虎起来了。

反倒是白一尘在厕所又吐又呕,像他昨晚那样,恹恹地回到床上后没一会就开始发烧,脸色潮红得不正常,时亦南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应,走过去摸青年的额头,发现他烧得厉害。

时亦南以为这是因为白一尘昨晚照顾他才病倒的,于是他连忙抱着人进了车,把他送去医院打针。

但就算进医院挂了急诊,也不能立刻缓解青年身上的痛苦,得先量体温再验血医生才能开药。

时亦南让白一尘靠着他的肩膀,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待化验单,白一尘炽热的吐息打在他颈间,时刻提醒着时亦南青年此时病得有多严重。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再生病了,按照他病一次白一尘就跟着病的样子来看,再来几次青年的身体就真得垮了。

医生量了体温是38度多,不是很高,可能是昨晚受了凉,其实吃点药捂一捂就能好了,但时亦南其实更倾向于让白一尘打吊针——这样见效快,白一尘也能少受点罪。

可是白一尘却说:“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拿点药就行了,反正烧得也不是很厉害。”